告别奎爷,陈冬河的身影融入县医院后巷的浓重黑暗。
七九年的县城,深夜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寒风吹过电线发出的呜咽声,越发衬得这份冷清。
县医院的三层灰砖小楼像一个沉默的巨兽,几扇亮着昏黄灯光的窗户在夜色中如同困倦的眼睛。
目标:三楼西侧病房。
他绕过正门,在墙根阴影里凝神屏息。
斑驳的墙皮映着月光,几根锈迹斑斑的暖气管道蜿蜒向上,成了天然的阶梯。
陈冬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身体微躬,双手如铁钳般扣住锈蚀冰冷的管道,脚蹬着墙壁凹陷处,腰腿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他像一头黑暗中敏捷的壁虎,无声而迅疾地向上攀爬。
手臂上坚实的肌肉在薄棉衣下滚动紧绷,承载着七百斤力量的手指牢牢抓住每一个可靠的借力点,粗糙的锈铁摩擦着掌心,留下细微的痕迹。
三楼窗外,一扇老旧木窗的插销并未完全插牢。
陈冬河悬在半空,一只手小心地探入缝隙,指尖巧劲一拨。
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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