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刚才就留心观察着河对岸那片树林的动静。
他话音刚落,树丛缝隙间一点红色闪动,随即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慌乱拨动草木的窸窣声。
“李红梅!”
陈冬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射向那片树林。
“我数三声,你自己给我滚出来!别等一会儿公安来了,可没那么好说话!”
他指着地上像滩烂泥的马哥,一字一句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
“你找来这么个脑子进水的棒槌,上来就把主子卖了!”
“他但凡有点脑仁,刚才咬死了说打错了人,公安来了最多不过进去蹲几天教育教育!可现在呢?”
陈冬河的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冰冷如铁。
“事儿闹大了,他认了是你指使,他这儿伤成这样全是证据。你现在是恶意教唆行凶!再加一条诬陷革命群众!”
“两罪并罚,够不够你进笆篱子里关几年吃牢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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