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是,我承认之前对不住你,可你不也没真吃亏吗?”
“李二狗反而被你讹了几百块!就算他没真掏钱,可他自己呢?现在躺在炕上死活不知,还不够惨?”
她越说越觉自己占理,声音更大也更尖锐了些。
“这点事,在你眼里至于这么揪着不放?非记恨我李红梅一辈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陈冬河的笑容倏地一敛,眼中寒光乍现。
“你嘴里轻飘飘的这点事,落到我们家头上,就是天塌地陷!”
“你晓得那三百块钱的赔偿,对我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声音低沉下去,像结了冰的河面下暗流汹涌。
“那就是催命符!我娘差点为这个把我二姐卖给镇上的老鳏夫!就因为他给的彩礼高。”
“我大姐夫?他为了给我凑那五十几块救命钱,顶着大雪,在刘家屯挨家挨户地磕头作揖!”
“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受尽了多少白眼,借来的全是几毛几分,卷了边儿的毛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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