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划着,夸张地形容,半拉半拽地把还有点愣神的云舒也弄上了车。

        “人到齐了?走喽!”杨天吆喝一声。

        吉普车在礼堂门口一众军官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中,一溜烟地开跑了,留下车屁股后的一溜尘土。

        第二天一大早,林初夏就去了曲司令办公室。时间掐得正好,先给红嘴子公社的孙书记挂了个电话。

        “喂,孙书记,给您拜个晚年啦~!祝您新一年身体倍儿棒,精神头十足,继续领着咱们公社社员在革命生产的大道上阔步前进,日子越过越红火!”林初夏声音清脆,透着股喜庆劲儿。

        电话那头的孙长茂愣了一下,随即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哎呦~是小夏啊!这嘴巴甜的,部队真是锻炼人。也祝你前程似锦,在部队干出好成绩!最近咋样啊?”

        “嘿嘿,孙叔,托您的福,没给咱公社丢脸,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军医啦~”

        林初夏寒暄两句,话锋一转,压低了点声音,“孙叔,这次打电话,是想跟您打听个事儿。咱们公社…是不是接收了一户从天津卫下放的人家?”

        孙书记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小丫头片子,比当年在他办公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那会儿可长进太多了。

        他沉吟片刻,也放低了声音:“文件是收到了,人还没到呢。不过这事儿啊…是直接走的G委会那条线,你孙叔我…插不上手哇。”这话里话外透着无奈和提醒。

        林初夏立刻领会:“孙叔,我明白。那…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给何队长捎句话?”

        “捎句话?成,你说。”孙书记答应的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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