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黢黢的药汁,苦涩得能让人把胆汁都呕出来。
每当这时,我会抢过药碗,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捏着鼻子,仰头灌下。
“哥替你喝!咱们连在一起,哥喝也是一样的,哥不怕苦!”
“哥,你真好...吃这个...”妹妹会在我喝完药后塞进我嘴里的一小块蜜饯,那点苦,就化作了丝丝缕缕的甜。
我们像两株顽强生长的藤蔓,紧紧缠绕,汲取着对方身上微弱的光和热,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寒冬。
那相依为命的八年,是我灰暗生命里,唯一干净温暖的底色。
八岁那年,御医冰冷的声音宣判了我们的分离:“大祭司贵体渐安,可承分离之痛。”
为了保全妹妹完美的肩头,那森寒的刀刃,几乎是贴着我的骨头刮下去的!
我能清晰地听到刀刃刮擦骨骼的“咯吱”声,感受到皮肉被强行割裂、经脉被无情斩断的剧痛!
冷汗瞬间浸透全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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