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悯说有劳,眼梢不经意划过识迷的脸,她喜形于色,让他有些不解。不过是一片湖,点缀了花里胡哨的噱头,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但既然来了,无需质疑,免得扫兴。两个人跟随楼内侍者引领,穿过曲径通幽的后楼连廊,进了临空而建的雅阁里。
菜色呢,也如这不夜天的名号一样,精美稀缺,但量少。识迷没什么耐性,上至第十个菜的时候说够了,急等着要去划船。
候在门外的侍者复又引路,顺着水阶而下,把他们送到临河的平台上。白鹤梁带着三名护卫就站在小船前,见太师来了,上前揖手,“主君与女郎登船,卑下等后面跟上。”
终归安全要紧,这是平常出门在外的例行安排,陆悯颔首,提袍登上了叶子船。
所谓的叶子船,真的瘦窄如一片叶子,只容前后两个人乘坐。那么必定船头的闲坐,船尾的划船,结果养尊处优的太师竟坐上了船头。识迷撑腰站在码头上,也不说话,只是垂眼看着他。
他还在纳罕,为什么她不登船,仰头朝上望,灯火照亮她的脸,眼眸半眯,笑得诡异。
边上的护卫们很尴尬,这种情况不适合谏言,便纷纷别过脸,假装寻找他们的叶子船去了。
“怎么?”陆悯问,“不是你说要去十里阑珊吗?”
识迷道:“我是女郎,你一个男子坐在船头,莫非等着我来划船?”
太师地位尊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识迷眼里没有那层光环,说话照样不太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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