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正月刚过了十五。
东北某省会江城还很寒冷,一喘气儿就是一串湿润的白雾,和着冷风刺得脸颊生疼。
这地界儿就是这样,在漫长的冬季里,连呼吸都带了凛冽的味道。
涂翡顺着人群下了火车。
当刺骨清冽的空气袭来,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寒气瞬间贯穿天灵盖。
她扯了下帽子,拎着行李在雪地上站定,一时失神。
她身前是列车涌下的人潮,南腔北调和熟悉的口音混杂在一起,大包小裹的往站外走;身后则是各趟列车,带着独特的轰鸣,缓缓而来或者缓缓而去。
很快,熙熙攘攘的人潮消散,冰冷的温度穿透棉衣,她笑了起来。
这是家的味道。
“同志,需要帮忙吗?”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民警大步走向她,粗狂的嗓门和熟稔的大碴子味儿隔着风雪传来。
涂翡回神:“这就出站。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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