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冰凉,像一块刚化开的雪,却带着颤抖。
“别急着杀我……”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先听我说完,就一句。”
我僵住,刀尖悬在她心口,一寸之遥。
她仰面躺在雪里,没有五官的脸对着灰白的天,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平的白纸,可我却分明感觉她在“看”我。
刀子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其实特别想活。”
“真的,我想活得比谁都认真。”
“我想知道,不杀人的早晨是什么味道?想试试,把刀放下以后,手是不是就不会抖了?想……”
她忽然笑了一声,笑得发苦:“可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啊!”
“我学不会蒸馒头,学不会缝衣裳,连给花浇水都能把根浇烂。我只会使刀,只会听它‘咔’地一声砍进骨头里——那声音,比过年放的炮仗还让我安心。”
“他们都说我疯,说我嗜血。其实……我只是害怕。”
“我怕一停手,这个世界就再也找不到我能站的地方。我怕你们看我的时候,发现我什么用都没有,连条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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