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只有工作人员那句:“抱歉,沈潇悯,资助人放弃了对你的资助。”
沈潇悯眯了眯眼睛,望着一望无际的大山跟田野,眉角轻轻一压,眼珠乌黑,宛如一片波澜不兴的湖。
上不了......大学了吗?
“潇、潇悯,怎么傻站在这?”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背篓里装满了猪草,她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走到沈潇悯身边,扯着唇角露出温柔的笑:“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去上大学了。”
“一个人去了京市,要好好照顾自己。”
“对了,上面有没有打电话给你,让你什么时候出发?”
沈潇悯看着外婆欢喜的模样,眸光微动,他喉结缓缓滚动了下,说:“外婆,过两天,我过两天就去京市。”
“好、好啊!”外婆笑得眉眼弯弯,把背篓放下来,走进黄土房里,拿出一个布袋子。
里面全是零零散散的纸币,皱巴巴的,有很多张,面额最大的是五十块的,她手指舔着口水将钱数出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沈潇悯手上:“潇悯啊,这里有六百八十块钱,到时候钱不够你给外婆打电话,外婆把家里的猪卖了。”
目前,家里的两头猪是沈潇悯跟外婆唯一的收入来源,两头猪养得好能卖五六千,养得瘦三千四千。
沈潇悯舌尖抵住后槽牙,盯着外婆苍老手里皱巴巴的钱,鼻尖泛酸,他摇头说:“外婆,我不用钱,机构里的人跟我说了,资助我的人很有钱,我以后都不用再为钱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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