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闭着双眼,嘴里开始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身体偶尔还会像触电一样,猛地弹动一下。
卫生员老王满脸焦急,一遍又一遍地用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浸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可毛巾放上去,瞬间就变得温热,根本无济于事。
“不行了……不行了……”
老王感受着小栓子越来越微弱的脉搏,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地跑到耿忠的帐篷外,声音里带着哭腔。
“耿……耿先生!”
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叫那小子了。
“还没好吗?小栓子他……他快不行了!”
帐篷里,没有回应。
只有油灯昏黄的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映出一个人影,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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