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能不知?”贺夫人说道:“自从封侯以来,家中代代令子弟读书,欲求科举入仕,奈何贺家没有这个命。多年下来,也不过中过几个秀才。”
“科举从不是勋贵进取之道。”贺重安说道:“但不管任何进取之道,都在一个争字,今日还不知道对手是谁?母亲就这样退缩,今后,谁看得起贺家?”
“我不是怕给你爹惹麻烦吗?”
“怕什么?”贺重安说道:“我家最大的麻烦不过是西海,这一件事情真闹大了。朝廷降罪,父亲从西海罢官,对我家是有利,还是有弊?”
贺夫人忽然不说话了。
对啊。
贺家好歹是勋贵,是有功之臣。纵然煤球的事情闹大发了,大不了降罪,让武宁侯从西海回来,断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免去爵位。
如果武宁侯能以降职为代价,脱离西海这个烂摊子,对贺家来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母亲,局面如此,我家是光脚的。不管怎么做,都不会再糟糕了。”
“你说的没错。”贺夫人沉吟片刻,说道:“但你怎么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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