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太子的命做什么呢,她只想要自己的命。

        然而期盼了那么久,从没有人来救她。

        就像阿娘告诉她要瞒着兄长出门时说的那样:少年郎与孩童原本没什么区别,不必将他们说过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再过一段日子,他们自己便先忘得一干二净,反嫌女子揪着往事不放。

        可莫名的,她也松了一口气。

        很多郎君都对她倾吐过缠/绵爱意,痴情得可以为她去死,这种过于澎湃的感情让她稍微有点得意,但更多时候是觉得为难。

        可惜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小娘子,既没有杀人的权力,也没有需要人为她去死的大事,不能即刻验证真伪,只有出了事情才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只是垂涎她的皮囊,沈氏荣耀时想着收入家中私藏,沈氏倾颓后哪个也不敢与她沾上一点关系。

        这些人对不住她都是情有可原的,他们有很多很多的不得已,所以……她如今夺舍的这具身子曾经睡了太子的父亲,日后万一还要再睡几次,也是不得已。

        谁叫他当初不肯施以援手呢?

        沈幼宜将岁朝看了又看,暂时瞧不出什么不妥,和颜悦色道:“你们都下去罢,我还要看几页书静心,我不吩咐就不用进来伺候。”

        又是如此……檀蕊将这位主子望了又望,她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开口:“娘子,眼看就是六月初了,您当真没有一点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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