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她同屋的良家子,虽说没什么中选的希望,可却得到了些香料布匹的赏赐。

        大约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少做飞上枝头的美梦。

        但她可不是那么听人劝告的主儿,是太子喜欢她,做母亲的不去劝自己的亲生骨肉,却要来为难一个外人,这是什么道理?

        沈幼宜压下心头万千思绪,平和道:“拿来与我瞧瞧。”

        从前她们是婆媳,如今是共侍一夫的嫔妃,这两种关系都不见得多妙,她将含薰送回去的那一刻,便已称得上主动挑衅。

        可谁叫嫔妃不能轻易出宫,汤泉宫当真算得上山高皇帝远,杨修媛对她再不满,还能打上门来吗?

        皇帝在一日,她不能,太子也不能。

        在她身边放这么个蠢货监视自己,活该关起门来生闷气!

        杨修媛的宫人捧了锦盒,还未迈入殿门,浓郁的零陵香便熏得沈幼宜蹙眉,她下意识掩住口鼻,仔细嗅了嗅味道,却又将手拿开,漫不经心道:“杨娘子说什么?”

        那宫人深深低头,恭恭敬敬道:“含薰那贱婢搬弄是非,胡乱攀扯,修媛本不知情,见人送了过来,生怕贵妃娘娘误会,思来想去,只好叫人拔了这贱婢的舌头,贬做下等仆役,为娘娘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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