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的主人形貌昳丽,面色苍白,唇色却如渥丹,颇有几分魏晋风流的意韵,不细看都瞧不出和元朔帝轮廓上的相似,可目光之锐利却如出一辙。

        他捻住几枚能要人命的银针,轻轻一笑,有几分无辜的孩子气:“儿子幸不辱使命,母亲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二皇子的语气恭敬,待庶母也极有分寸,施针收针,两人顶多挨着点袖子,可就是这一点点……柔软的绸缎里忽然生出一只蝎子尾,没有毒,但蛰得人指尖一痛。

        她下意识缩回袖下的手,竟捏住一个团。

        沈幼宜悄悄睁开眼,瞥见他唇边那抹讥讽的笑,怎么瞧也不像她在脑海中勾勒过的孝顺模样,料想他猜出自己不过是装晕,一时间真有些脑仁涨疼,眼睛一阖,歪到一边养神,回答二皇子时也有气无力了许多。

        皇后也问了两句话,倒不是问她怎么晕过去的,只是问她撑不撑得住。

        沈幼宜又不能再晕,太医院的人真要上来就得穿帮,只好硬着头皮道:“谢娘娘体恤,妾只是身上有些不快,或许中了暑热,到更衣处歇上一会儿也就无碍了。”

        16第16章

        这不过是推脱,皇帝那边照例赏赐了两队少年,要与后妃登楼观赏狮象,而后就要开宴,章程有条不紊,哪等得了人,少不得开恩体恤一番,就再也不管她了。

        这个万寿节打开头意象就有些不好,皇后斟酌了番,差人问过御前的意思,颇为牵挂地叮嘱她几句,才与元朔帝一道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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