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与安西军夹击营地,耶律将军寡不敌众,命人速寻将军报信。亲兵途中却遭遇党项轻骑截击,除了小女,其余人等皆遭不幸。唯我一人逃出生天,有幸见到将军。”

        崔芜演技一流,更要紧的是,她这番话还不完全是瞎编捏造,说来格外有说服力。

        然而胡都外粗内细,没那么容易轻信:“党项与铁勒一向交好,怎会无缘无故翻脸?将军就算派人送信,又怎么会让你一个女人跟着?”

        他怀疑崔芜使诈,拔出腰刀虚虚斩落:“营地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说实话!”

        刀风过耳,崔芜却面不改色——她和胡都认识不是一两天,对方知道她是什么尿性,装可怜装柔弱那套,对胡都不管用。

        “小女说的都是实情!”崔芜做情急声辩状,“当时情况危急,耶律将军身边只有小女和两三亲兵。小女不通武艺,留在营地只会坏事,因此跟出来报信。”

        她仿佛想到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截断箭,双手捧与胡都:“小女记得,那安西军的将领自称颜适,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这断箭则是途中遇袭时捡到,出自党项轻骑之手。”

        安西军有名叫颜适的将军吗?当然有,还是他自己报出的姓名。唯一的出入在于,他袭击的并非铁勒军营,而是党项驻地。

        崔芜拿出的断箭也的确是党项人所有,箭为木制,长数寸,箭簇分三尖,是非常典型的党项兵器。

        虽然崔芜没有拿出实质性的凭证,但所有细节都对上了,由不得胡都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