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芜脸色惨白,紧咬的嘴唇渗出一线血痕。

        两侧床帐随即扯落,沉重的紫檀木架子床微微颤晃。

        这不是第一回。

        若说乱世人命比草卑贱,那女子就是卑贱中的卑贱。她们是玩意儿、是摆件儿、是所有物和附属品,处置不需要征求本人意见。

        于土著女子而言,肌肤之亲足以缔造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建立无法拆分的联系。但是对崔芜来说,这个论调显然不成立。

        有谁会因为被恶犬咬了口,就对野狗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另一边,孙彦泻了心头憋闷数日的郁火,起身时格外心满意足。他穿戴好衣袍,正要束上玉带,忽然心有所动,转身吩咐道:“替我束好腰带。”

        崔芜懒得搭理他,裹在被中翻了个身。

        孙彦先是愕然,继而恼火,待要发作,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低声道:“郎君,大人传召。”

        孙彦脸色阴晴不定,想着要将人心甘情愿地拴在身边,总得用些怀柔手段,于是道:“罢了,你且歇息,我忙完了再来瞧你。”

        知父莫若子,没人比孙彦更清楚自己父亲的杀伐手段,若不能说服这位坐镇吴越的镇海军节度使,崔芜这条捡回的小命随时可能再次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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