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芜精神一振,心说:戏肉来了。

        她说这么多,又是展现自己对疫症的了解,又是暗示自己精通医理,就为了这一刻。毕竟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多一个会看病的医者,就多一分捡回性命的转机,除非脑子进水,否则没有上位者会错过这种专业性人才。

        当然,孙家父子除外。

        一开始,崔芜不是没想过用医术向孙彦交换人身自由,奈何姓孙的视觉动物,脑子全靠下半身驱动。他不曾将崔芜看在眼里,也不相信一个长于楚馆的弱质女流能有真才实学。

        活该他栽跟头。

        “乱世飘萍,活一天算一天,能有什么打算?”崔芜故作苦笑,“余生唯愿寻一处僻静山林,采药为生,平安终老便是万幸。”

        男人:“不知姑娘除了时疫,还擅长何种病症?”

        崔芜学的是外科,但她上辈子的亲爹、亲爷爷都是中医,耳濡目染,总有些积累:“不敢言擅长,只粗略读过几本医书,懂得些许脉案药理。如伤寒之症、金镞外伤,都能一试。”

        她忖度着男人身份,能在乱世割据一方,麾下必有兵将,征伐受伤亦是家常便饭。比起治疗时疫的郎中,也许处理刀疮剑痕的外科大夫才是他更需要的。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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