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芜听不得“孙家”二字,冷笑道:“姓孙的恨不能打断我两条腿,将我关进金丝笼子里,哪会当着我的面谈论这些?”
萧二于是确定,这的确是崔芜自己分析出来的。
他微微垂眸:“晋国朝堂自顾不暇,等到了汴梁,你我寻个借口入城,然后改道往西。”
崔芜好奇:“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往西北何处?河东、关中,又或是河西?”
萧二淡笑不语。
崔芜歇了追问的心思,又觉着入夜风凉,不敢拿身体开玩笑,先行回了船舱。正要洗漱睡下,房门却被敲响,送饭婆子捧着托盘进来,竟是一碗金黄绵厚的人参鸡汤。
崔芜有些惊讶,她知道人参价位,一支数十年的好参能换三五百贯钱,搁在后世就是三十到五十万,实打实的奢侈品。
“这太贵重了,”崔芜自觉这份人情远超“举手之劳”,断然婉拒,“无功不受禄,怎可令主家如此破费?”
婆子却道:“姑娘不必不安,这原是你兄长烦劳厨房炖的,那参还是他用随身玉佩换的——啧啧,上好的和田白玉呢,可见是真心疼你。”
崔芜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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