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班或许可以?”索罗克·巴伦试探着问。“我在城里订了一家不错的餐厅,我们今晚可以喝点酒,睡个好觉。我把孩子送到我父亲家了,他会很享受爷爷的参军故事的。你觉得如何,妻子?”

        “我都告诉伱现在是上班时间了——”通讯员扫他一眼,但还是笑着同意了。“——好吧,丈夫。”

        他们略过了这阵通讯杂音,就像其他观测到这阵杂音的通讯员一样。太空永远如此,充斥着不可名状的呼啸与低语。区区歌声而已,有什么好在意?

        在他们职业生涯的前几年中,这些人就会习惯听见各种各样的奇怪声响,以怪异程度来排行,这阵歌声在其中甚至排不上号。但它出现的次数太多了,在两个小时以内,它被观测到了八次。

        八次歌声,八次扰动,于是地面通讯中心将此事警告给了各项部门,希望能查到原因。

        他们查不到原因,因为那些应该收到这消息的人没能收到。

        八次歌声,八重之道。

        这可能是线索或预兆,但第十三军团没有抓住它——他们没有抓住它,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抓住怎样的迹象。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忠职守,所有人都在努力工作,从事后调查报告来看,根本没人可以责怪。

        罗伯特·基里曼知道此事,很久以后才知道。

        他还知道他发布了命令,他提前做出了准备,他有预料,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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