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合上眼睛,死亡时的疲惫也无法令他合眼。他是仰着头逝去的,那双眼睛始终凝视着高台上的某个人。
无需抬头,阿库多纳也能明白他在看谁。
他闭上眼睛,抬起左手,用五指沾染了塔西佗嘴边涌出的鲜红血液,将它们涂抹在了自己的脸上。那血液仍带着温度,仿佛塔西佗还活着。
随后,他像是扔垃圾一样将自己昔日的宝物从手中扔了出去。
两个荷鲁斯之子从一旁走来,手拿脚镣。他们离阿库多纳站得很远,表情复杂。
其中一人弯下腰,捡起了剔骨军刀,将它放到了一旁的武器架上。另外一个人犹豫着将脚镣扔到了阿库多纳脚下。
对场内发生之事毫无知觉的机仆们从圆形决斗场的预留通道内走出,抬走了塔西佗的尸骸。它们动作迅速且干脆,不见半点犹豫。
阿库多纳目送他远去。
片刻后,他带着染血的双手回到了牢房之中。
他已经换了一间牢房,荷鲁斯·卢佩卡尔亲自下的命令。现在,他再次和他的兄弟们聚在一起了,尽管拢共也只有五人,但总比没有好。
“塔西佗。”阿库多纳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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