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熟悉的描述方式。”哈伦科森大笑起来。“你们第八连总是这样形容坚定决心号——”

        他转过身,面容上渗出的血液在空气中飞溅,黑色的灰烬在空气中漂浮,然后被染上了猩红。

        他举起自己的链锯剑,声音陡然变成了咆哮:“——还有三个走廊!战犬们!”

        齐声的吼叫从四周的黑暗中传来,他们心照不宣地将敌人的数量与自己的数量省略了,仅仅只是将离舰桥的距离说了出来,仿佛只要抵达舰桥就能获得胜利。

        在这些吠叫声中,巴伦·班森的吼叫声尤为剧烈,他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那样大声的吠叫了起来。第一连的现任连长在长廊的另一端用他仅剩的一只手挥舞着链锯剑,技艺精湛到令人无法理解。

        他撕碎包围他的四个敌人中的一个,然后马不停蹄地用剑肢解了第二个。第三个用斧头朝他的头颅砍来,却在半途中被另一名战犬以爆弹的点射磨灭了头颅,第四个狂吼着他们那该死的神的名字朝着一连长冲了过来,而巴伦·班森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绊倒他,随后用链锯剑锯开了敌人的胸膛。

        “你们所谓的神在哪?!”他满面猩红地直起身,在狭长的走廊里对着黑暗怒斥。“让他出来!让他滚出来面对我们!”

        他们的神没有回答,只有癫狂而杂乱的吼叫声,血祭血神,血祭血神,他们不停地喊着,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一切,只剩下这句话还存在于他们的灵魂中。

        卡恩看得真切,他觉得他们的敌人已经完全疯了——不同于最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还能交谈,还能用诡异而可怕的声音讲述谎言或真相来嘲讽战犬们。

        他们那个时候也疯,但并没有现在疯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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