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从那里退回来的。”另一个人说,他是第三连的人,卡恩能从他肩甲上的标识辨认出来,但他认不出来这到底是谁。

        那张残缺的脸和卡恩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匹配了。他的鼻子和大半张脸上的肉都消失了,仅存的一只眼睛也高高肿着,头盔的最后一点残骸在他的脖颈护颈上闪着光。

        这人注意到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哈伦科森。”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卡恩这下知道他是谁了。

        “被偷袭了。”哈伦科森含糊不清地说。

        他没办法把话说的很清晰,残破的下颚摇摇晃晃的,他能活着这件事本身简直就是个奇迹。“但我把那杂碎杀了。”

        “为什么要去舰桥?”第一连的连长巴伦·班森问。

        他紧紧地盯着卡恩,左手自肘部以下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了扭曲的盔甲残骸。纤维缆线、陶瓷骨骼和破损的人造肌肉在焦黑的伤口上垂落,仿佛某种可怕的玩笑一样令人感到可怕。

        卡恩抿起嘴。

        “我不能说原因。”他低声开口。“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回来,但我要去舰桥。”

        “你必须给出一个足够说服我们的理由,卡恩。”巴伦·班森说。

        其他的战犬们缓慢地走了过来,人人带伤,他们脸上出现的最多的表情不是严肃,而是一种可怕的茫然。四周满是尸体,却都是战犬的。他们杀死的是敌人,但倒下的是战犬,是自己的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