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袭倒是可以对堡垒造成一些问题,只要你愿意同时派出十架风暴鹰,并忍受其中可能有六架都会被击落的话。你临时造起的防御工事也根本没办法让你的军团朝前推进,而且,就算推进了也没有意义。科尔迪波人根本就不从他们的堡垒中出来。”
卡里尔停顿片刻,满意地看见佩图拉博的脸色一点点地变化了。那种虚构出来的骄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触目惊心的惨白。呼吸急促,他捂着自己胸腹的手也开始越陷越深。
卡里尔稍作等待,数秒后,他打出了一记蓄谋已久的攻击。
“开战至今,你的军团有多少人是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死在炮火之下的?”
佩图拉博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他突兀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与呕吐的冲动。他抬起右手,按在了投影沙盘之上,巨大的力量让这珍贵的机器立刻破损,并迸发出了电火花。
破损的管道与线缆在扭曲的金属之间暴露,他的脸和心则在跳动的电弧之间被灼烧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暴动了起来。恍惚之间,佩图拉博竟然觉得自己无比弱小。
他低头看向那张坚固能够抵挡爆弹枪的沙盘,看向它此刻狼狈的模样,一抹不知所措的茫然苦笑在他面上诞生。
钢铁,不堪一击的钢铁。
许久之后,他再次开口。而这次,他听上去则根本不像佩图拉博。
“那么.”原体低沉地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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