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空话。

        行动开始的第七分钟,第一大连现有的一千两百人进入了堡垒之中。在夜幕之下,无人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这座依山而建的险恶堡垒之中甚至没有太多杀戮产生,夜刃们依靠他们超绝的技艺避开了绝大多数岗哨,而少数那些避不开的,则被他们用最快速且无痛的手段杀死了。

        尸体被收敛,没有遭到任何侮辱,死状甚至可以称得上安详。第十五分钟,他们依靠简单的拷问得来的情报抵达了堡垒中的一座军事基地。

        第十八分钟,基地内的最高长官被夜刃们捕获。距离时间走完,还有七分钟,而这座军事基地内已经再无任何反抗力量了。

        夜刃们没有再手下留情,他们杀了所有反抗者,并通过基地内部的通讯频道将死者们的哀嚎广播给了其内的所有士兵。投降很快到来,而范克里夫并不为此感到高兴。

        站在一间被临时清空,只留一把铁椅的房间之内,他再次摘下了头盔,那惨白的脸因为四周模糊的光线而染上了一种别样的阴沉气质。

        在他身前,一个中年人正在颤抖。他穿着略显凌乱的黑色制服,范克里夫的副官莫莱茨站在他身边,一只冰冷的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副官仍然带着头盔,一动不动,但盔甲上却染着血,甚至仍然滚烫。他刚刚在这名军官面前屠杀了一支前来支援的小队,手段并不酷烈,但你不能指望剑刃在杀戮过后仍然光洁。

        范克里夫抬眼瞥了一眼那个中年人,他做了个手势,莫莱茨便立刻将那中年人按在了那把符合他身材的椅子上。

        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让他浑身上下猛地一颤,一声惊呼也不可避免地从喉咙之中发出。一连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言地凝视着他,并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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