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手没有回答,只是调整好了姿态,随后再度上前。链锯戟轰鸣不休,攻势大开大合,威力可怕。钝剑则非常简洁,毫无变化。

        它的主人无视了赛维塔的话语,它则无视了锯齿的切割。火花再次溢满他们之间的空气,让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可见了起来。

        在西吉斯蒙德的视界中,他的对手残忍无情,凶狠且迅速,致命得有如沙漠中的毒蝎。他几乎觉得赛维塔是闪电的化身,或风暴的使者。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失误,绝对不能——只要一个错误,就一定会输。他的对手会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错误,并将它扩大成为流血的伤疤。

        但是,在赛维塔的视界中,西吉斯蒙德则根本就不是人。

        他他妈的哪里还算是个人?一个人凭什么这么漠然,这么无情,这么冰冷?

        他没从西吉斯蒙德的眼中看见半点情绪,他挥剑起来像是最危险的机仆一样永远势大力沉,危险无比,但他还具备机仆们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一种特质。

        ——极端的敏锐。

        赛维塔低沉地咆哮起来。

        “你真是疯了。”他满足且厌恶地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此刻面上的笑意。这笑容让他看上去有如一只满足了嗜血欲望的野兽。“你真应该庆幸我也是,西吉斯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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