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清楚,我们不可能将所有事都攥在掌心。”荷鲁斯说。“正因如此,我们才会在某些时刻向他人寻求帮助。这并不可耻,圣吉列斯。”

        他很执着。天使想。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他还在时不时谈起这件事.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还能说什么呢?这正是最经典的荷鲁斯作风——如果他认为你需要帮助,他会在被明确拒绝以前一直用热情来尝试融化坚冰。

        此刻,圣吉列斯已经脱下了他在画室内所穿着的棕白色长袍,换上了一身严肃而庄重的白衣。衣物本身已趋近完美,却仍然无法触及他的百分之一。

        他与荷鲁斯走在红泪号风格多变的绚丽走廊内,肩并肩,表情却各不相同。

        圣血天使们的原体保持着近似于缄默般的沉默,表情若有所思。荷鲁斯·卢佩卡尔的脸上却隐含着焦虑,圣吉列斯没有让这个细节溜走,他抓住了它,却不愿意顺着它走下去。

        “是的,这并不可耻。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帮助’的范畴,荷鲁斯。我所能看见的事物是抽象的画面,就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其中真意,我又要怎么对你描述我看见了什么?”

        “但你需要帮助。”荷鲁斯顿了顿。“.我错了吗,圣吉列斯?”

        他的话语隐含恳求。

        没有。

        几乎只差那么一点,这句话就从圣吉列斯的嘴中脱口而出了。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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