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上是一种折磨,体感上也同样如此,至于气味,就更不要提。

        王座在上,至少上千个阿斯塔特挤在一起可不会带来什么好味道。战前集合倒还好,保养油的味道再浓郁也说得过去。

        但现在可不同,这大厅内除去极限战士以外的所有人都经历过战斗,而且是刚刚从战场上回归。有些人的脸上甚至还沾着血,医疗机仆在他们身边穿梭不停。

        更为糟糕的一点在于,瓦伦图斯碰见的所有人几乎都想和他聊上两句。

        他前脚才与火蜥蜴们碰了面,回答了柴薪卫们询问他马库拉格内何处有锻造大厅的问题,后脚就要去解答钢铁勇士们对于马库拉格地形的疑惑。他们想知道能不能在马库拉格那闻名遐迩的赫拉之冠上建立防御哨站。

        这自然是可以的,战时有战时的条例。瓦伦图斯告诉他们。并决定自己待会去找尤顿女士商量此事——他知道尤顿女士会同意,可他和内务总管还需要说服罗伯特·基里曼的宫廷幕僚团。

        众所周知马库拉格人多,各种意义上都是如此。

        就这样,几百米的路硬是让瓦伦图斯花费了半个钟头,极端折磨。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当他满头大汗地抵达佩图拉博和伏尔甘面前时,他们均不约而同地从战术桌的投影中抬起了头,看向了他。

        奥克鲁斯的英杰挺起胸膛,清清嗓子:“尊敬的原体们——”

        “——快把那些文件给我。”佩图拉博不耐烦地说。“我已经发现伱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说话前用咳嗽来刻意提醒我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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