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芬里斯人来说,杀死敌人是一回事,杀死一无所知的被欺骗者,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不管具体情况到底如何,现在,他只是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他死了,他的命线断掉了,因为他踏上了普罗斯佩罗的提兹卡——一种诅咒,或类似的东西袭击了他。
符文牧师们没有察觉,实际上,就连鲁斯自己都没有察觉。群狼对此事一无所知,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诗人死在极端痛苦的血肉畸变里。
给他安息。鲁斯想。
他笑了,獠牙在浅色的嘴巴后若隐若现。他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狼群,他们也默默地看着他们的头狼。
“按道理来说,我们应当为他复仇。”鲁斯若有所思地开口,声音粗粝。“但是,看看眼前的这一切吧?”
他扬起手,指了指山巅下方那正陷入火海中的城市。狼群们尚未开始袭咬,普罗斯佩罗人便自己陷入了古怪的动乱中。
更关键的一点在于,他们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千子。
只有平民,到处都是奔跑的平民。他们被踩扁,或者踩扁他人,尸体铺满街道。畸变的血肉怪物无处不在,无知觉地游荡着。
它们并不渴求血肉,也不需求杀戮,但它们只是存在就能让世界陷入火海。没人攻击它们,哪怕手持武器的士兵,也会在它们面前扔下手中武器,开始尖叫着逃跑
又或者,在一阵颤抖中变成和它们一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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