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他的呼吸与心跳开始完全停止,瞳孔扩散,有如真的死去了一般寂静无声。若是走廊上有极限战士们的医官的话,现在恐怕已经飞奔而来了。
但他们并不在,依照一份命令,他们暂时远离了这里。
现在,这间医院内有且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重伤濒死,而另外一个......则仿佛真的已经死去了。
太阳的光辉刺破落地窗,时间一点一点流淌,在时钟还没有被发明的岁月中,人类的先祖就是依靠太阳移动的方位来判断时间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非一句空谈。
医院空荡的走廊上没有任何声音存在,就连呼吸声都没有,只有范克里夫的房间内还有滴滴声在隐约地跳动。
垂着头,卡里尔一动不动地靠在了墙壁上。有森寒的冷意从他与墙壁接触的半截手掌处克制地蔓延着,它们低沉地嘶鸣着,隐晦的愤怒在肉眼无法捕捉的视界中悄然而逝。
它们在等待。
他也是。
等待什么?
两个半小时后,当天色完全漆黑,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亮起的那一刻,卡里尔给出了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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