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磨刀。

        缓慢、专心且细致。磨刀声连绵不绝,富有节奏感。这点几乎让人有点怀疑磨刀者的意图——他到底是在打磨武器,还是想要借着这磨刀的机会创造出一曲奇异的歌谣?

        这声音落在常人耳中只会觉得吵闹,不过,对于西吉斯蒙德来说,它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悦耳.

        悦耳的吵闹。

        这歌谣迫使他从沉思中抬起了头,那身穿染血金甲的战士就在不远处席地而坐,他手里握着一块不知从哪找来的金属残片,正把它握在手里,打磨一把形状狰狞的战斗短刀。

        那把刀不是常见的款式,它刀身非常宽大,可弧度却又呈现出一种血腥异常的残忍。刀尖被打磨的崭亮,护手处镶嵌着一颗玛瑙石,中央似有闪电的符号。

        “雷霆。”索尔·塔维茨在他身侧说。“他叫雷霆。”

        “这听上去更像是个代号。”西吉斯蒙德说。“但它的确适合一个像他那样战斗的人。”

        不能再适合了——更何况,的确有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胸口。

        西吉斯蒙德再次低下头。

        那血河中倒映出的血腥景象,那个猩红巨大的影子,以及那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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