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副手,一个叫做约里亚斯的年轻人看出了他的紧张,于是他在急速下降带来的甲板震颤和座位下方螺栓的颤抖中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还好吗,连长?”
欧尔·佩松转头看了他一眼,生硬地回答道:“不,我不好。”
他当然不好了——任谁在即将降落参战的时候,还必须将一大块沉重的宝石戴在脖子上,感觉想必都不会太好。
“我记得你是战斗英雄来着,连长。”年轻人眨眨眼。“你为何这么紧张?我们可是要去保卫泰拉。”
蠢.欧尔·佩松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把那个粗鲁却也无奈的脏词吐出喉咙。
同样的,他也没将另外一些他正在思考的话告诉这个年轻人。对方太年轻,而且还怀有一腔热忱,完全没有必要清楚他在想的这些事。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就连泰拉都需要被保卫,那么,情况危急到了什么地步?
“我不是战斗英雄。”欧尔一板一眼地告诉他。“我只是个在考斯之战里侥幸活下来的退役老兵,一个可怜虫。”
“但是,基里曼大人给你的表彰上明确写明了,你在考斯之战中表现英勇,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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