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历过的每一场战争都在这个瞬间从破碎的记忆里滚滚而来,直到这个时候,欧尔·佩松才发现,他的记忆或许从来就不曾真的破碎。
它们只是被他自己扔到了角落,以此来逃避某些他不愿意想起的事。而现在,他开始主动接受它们。
你怎么了,懦夫?欧兰涅斯温和地问。你怎么回事?
欧尔·佩松没回答。
每一个曾被他杀死的男人、女人与老人都握住了他的手。每一个曾经和他并肩而战的男人、女人和老人都握住了他的手。
有人在摇动旗帜,有人在高声呐喊,有人恨他,有人敬他,但现在,他们都站在他身后。
他们都是人类,他们现在只剩下一个阵营可选。不再有分别,不再有仇敌或战友之分,只有人类,只是人类。
他也在其中。当然了,不然他还能去哪呢?
他在微笑,不是赞许,而是
“伱终于来了,吾友。”
欧尔·佩松缓慢地挺直脊背,有种变化悄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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