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卫和梅洛斯已经消失不见,这里只剩下欧尔·佩松与康斯坦丁·瓦尔多。

        天花板上仍然有死者倒吊而下,双手交叉着归于胸前。已经腐朽的红色墙壁上挂着歪斜的油画,密密麻麻,每一幅都刻画着一个身穿漆黑铠甲的巨人,他没有脸,或者说,暂时还没有得到脸。

        绘画的技法诡异至极,画家在下笔时刻意使用了极端的模糊与大面积的色块,颜料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大肆泼洒。然而他又用某种方式勾勒出了一个足够锋利的轮廓,在这些色块中形成了一个足够清晰的盔甲巨人,看上去极具魔性。

        它们无言地吸收着昏暗长廊内的所有光线,反射出了足以使人患上癫痫的多变色彩。

        欧尔盯着这些画作,目光在承载它们的腐败相框上扫过,他没有关注画本身,而是仔细地观察起了相框的边缘。最终,他的目光定格于其中的某一幅。

        康斯坦丁·瓦尔多警惕地靠近他,紧握手中长矛。不需要看,欧尔也能明白他会说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们必须快点离开。

        不,暂时还不行,瓦尔多。

        老兵自顾自地摇摇头,朝着那幅画走了过去,它的相框呈现出了一种衰颓腐朽的金色,显得很不真实,金子不该出现这种仿佛受到折磨般的反应。

        但真正让他驻足不前的其实是上面刻着的一行小字。

        深入地狱之中。欧尔无声地念出那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