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时候,他宁愿聋着。
战争正在消磨你所剩不多的人性,欧兰涅斯。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说道。你还有机会逃走,摆脱这一切。
是啊,是啊,然后呢?像个他妈的原始人一样苟延残喘,在银河里躲着,看着这帮孽种把人类当成奴隶?
欧尔·佩松对自己反唇相讥,忽然咧嘴大笑。
“他们来了!”他大喊。“准备近身接敌!”
他收回爆弹枪,拔出腰间的刺刀,将它加装到了枪管下方。药剂师朝他点点头,再次半跪下来,右手的医疗用外置臂甲忽然弹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锯齿短刃。
“你我同生共死。”药剂师肃穆地说。
欧尔没听见这句话,只是忙着平静心跳。
第一个跳进战壕的敌人在半分钟后出现了,是个远比他的更多同类都要强壮的邪教徒。
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绝对不正常的奇怪肿胀,不像肌肉,但也不像脂肪。他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欧尔冲过去用刺刀把他捅穿在地。
他有反抗,笨拙地挥舞着手里残缺的砍刀,想要砍掉欧尔的双腿,但他太慢了,早在那以前,欧尔就把他的头彻底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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