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特冷冷地凝视着这只手,沉默不语。

        它是被强行撕扯下来的,染血的灰色制服袖子还残留在手臂上,已经被鲜血和那只野兽的口水腐蚀地不成样子了,好在它下口的地方没有涉及制服臂章。

        通过那臂章,牧师得以清楚这只手的主人到底来自何方。

        于是雕塑成了活人,成了一个满怀愤怒的活人。

        “防守部队已经开始和它们交战了。”他轻声开口,声音逸散在了风中,也精准无误地传入了正从他身后走来的图杰阿耳中。

        调查员走得很慢,因为他的肩膀上扛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他的右脚一片血肉模糊,如果不是有着图杰阿搀扶,恐怕根本无法行走。

        “战况如何?”图杰阿问。

        “恐怕并不如何顺利。”

        霍斯特如是说道。他弯下腰,拔出了自己的刀,平直的刀身上不存在半点血迹,仿佛从来就没有执行过任何杀戮。

        图杰阿皱了皱眉。他明白,霍斯特的话是正确的,如果战况顺利,驻防的部队能够占据上风,大街小巷就不会被亵渎的火焰彻底包裹。

        他忍不住开始思考之后应当如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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