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扑面而来,他却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这笑容与面对康拉德·科兹时截然不同。

        保持着这份骇人的微笑,他大步走出了那扇木门,其他的一切都被他尽数无视,无论是一条疯狂抽搐、抖动的斗篷,还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都被他彻底抛之脑后。

        一秒钟后,当他的脚掌接触到教堂破碎的地砖,木门就此缓缓倒塌。

        它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甚至没有溅起多少烟尘,至少,在此时此刻,在这片疯狂的战场上,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個人。

        没人看见他惨白的脸和漆黑的眼,无人关注他那神经质般正在双手袖袍内抽搐的十指.

        他们不知道,正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念头在这个人的头脑中互相碰撞,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疯狂,但他甘之如饴。

        疯狂。终于可以卸下一切,拥抱它。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好?

        卡里尔·洛哈尔斯抬眼望向那片战场,然后弯下腰,捡起了一块石头。

        他把它紧紧地攥在了手里,浑然不顾自己被割伤的手掌,甚至略带享受地举起了手,将鲜血涂满了整张脸。

        他舔舐唇角,品尝这无尽轮回中的第一点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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