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斯塔特们来说,多数伤疤都会被保留,以作荣誉之证,赛维塔则貌似更极端一些。

        他的主躯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没有一寸好肉,仿佛啃咬着他肉体的小小精怪,贪婪地将所有地方都彻底占据。

        很明显,这并不正常。

        赛维塔是实打实地活过了一万年,他作为阿斯塔特的基本能力也没有衰弱,基因改造后的新陈代谢能力足以让他将这些伤疤在一万年内完全淡化,绝不至于仍然如此可怖.

        卡里尔皱起眉,从他仍然满怀恶念与血腥的心神中强硬地将理智单拎了出来,开始进行思考。它没有辜负他,很快便得出了一个能够在逻辑上成立的推论。

        “是面具的原因吗?”他低声询问。

        “可能吧,智库们找过原因,但没能查出任何问题。以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医官为名的医学研究学会的几位医官也专门来找过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的基因产生了变异。答案同样也是没有问题.”

        “所以,大概就只能是那张面具的原因了。”

        赛维塔似笑非笑地低下头,伸手抓住一只机械臂,拽着它深入了自己的腹腔里,好让它找寻一個卡在肋骨之间的强化组件。

        疼痛迫使他的肌肉不断地抽搐,也将他面上的微笑渲染得极端残忍,血淋淋的呼吸打在了这间单人医疗室的玻璃上,投射出一片雾气。

        卡里尔仰起头,看向他的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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