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拥有更好的人生,不是吗?而在他看来,属于他的‘更好的人生’,就是上阵杀敌,就是继续手握光枪,为了保护而战。

        布斯特停下双手,让十字镐砰的一声掉落地面。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工人队伍里刚刚正在说话的那个人。

        这個人就是他宣誓要保护的对象。

        “你闭嘴。”他说。

        “噢,大兵哥!”

        那人赶忙举起双手,喊出了他的绰号。那张汗淋淋的脸上有种介于嘲笑、愤怒和恐惧之间的神情。在布斯特看来,这种表情可被称之为懦弱。

        他既不敢真的承认自己是在抱怨,也不想就这样简单的退缩。他害怕布斯特对他做些什么,却又想在工人同伴面前维持住自己的尊严。这些事让他进退两难,也让他现在看上去非常可笑。

        “我道歉就是了——”那人虚弱地笑着,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脸。“——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没必要生气。”

        “我没有在和你生气,如果我真的生气,你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你的右手会骨折,你的肋骨会被我用靴子踢断,还有你那张该死的嘴,我会用镐子把里面的每一颗牙齿都挖出来。”

        布斯特一面说,一面提了提手中的十字镐。它再次落在地上,迸发出了沉闷的回音。这回音和布斯特的话一起回荡在了隧道之内,在碎石、工人与那人的耳朵里回荡。

        所有的工人现在都看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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