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真是张无暇的脸,没有因疲惫与痛苦而诞生的皱纹,没有常年作战染上的风霜,双眼亮如等离子引擎的蓝色火焰,金发灿烂似正午骄阳。
如此完美且富有神性的一张脸,此刻却满是鲜血,大张着嘴,贪婪地趴在地上舔舐破碎的血肉,以长舌卷走了每一点卡在骨头里的肌腱神经,贪婪到令人不适。
放在十几分钟前,这些血肉曾经都是活人,是忠诚的星语者,是一整个唱诗班。而现在,他们只是一具又一具血淋淋的尸骸。
玛丽尔甚至认为,她可能是唱诗班中唯一的幸存者。
早在船上的暴乱一开始时,星语者们便依照基里曼的命令进入了冥想状态,打算将马库拉格之耀遇袭的消息传递给最近的舰队。
要进行星语通讯,他们必须全神贯注,且需要置身于绝对安静的环境。然而,就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后,他们驻地的大门便被人硬生生地扯开了。
浑身鲜血,挂着碎肉与皮肤的血淋淋的罗伯特·基里曼走了进来。
星语者们震惊地看着他们的主君,甚至忘了讲话。只有寥寥几人察觉到了不对,但已经为时已晚,他们只能亲眼目睹这个怪物冲进人群中大肆杀戮,畅快进食
玛丽尔能活下来的唯一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幸运,那怪物忙着进食,没空管她,让她腾出手来使用了一个简单的灵能法术。
她咽下一口苦涩,喉头滚动,脑海内却突然触碰到了一个熟悉的思绪。首席星语者转动她并不存在的眼球,通过感知,在尸体堆中看见了一个还没死去的唱诗班成员。
他被那怪物从中间扯开了,内脏散落一地,本人却尚未死去,仍然在艰难地尝试呼吸,散落的肺部却已经不再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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