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卡斯皮乌斯被允许自由发言,而且他真的能够做到这件事的话,他大概会用自己家乡的方言怒吼。

        他会告诉船舱里的每个人自己现在感受如何,并且大肆抨击它的奇怪之处。他简直无法忍受这种奇怪的感觉。

        别误会,他当然是个很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但是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景象已经超越了‘新鲜事物’这个词能够表述的极限。

        他见过灵族,尖耳朵,它们干巴瘦长,每一个说起话来听上去都像是正在施舍乞丐。

        他也见过恶魔——而且就算没见过也听过,在这個年代,在这个黑暗的宙域里,有多少成日在船上跑的人没听过它们的事情呢?

        他也见过人类他妈的,这也算是这个排比句的一环吗?他自己就是人类!

        卡斯皮乌斯瞪着自己的眼睛,绞尽脑汁地想找出一个说法来保持理智,这个说法不必多么合理,但一定要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

        它必须向卡斯皮乌斯那已经脆弱不堪的心智解释清楚三个问题。

        第一,他朋友的尸体为什么会变成一头浑身都是鳞片和羽毛的恶魔。第二,那些灵族为什么会向这个斗篷人下跪。第三,这个斗篷人为何.

        帝皇在上啊,怎么会突然这么冷?

        卡斯皮乌斯的牙齿开始打颤,三秒钟后,他发现这不是只发生在自己一个人身上的特殊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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