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老调重弹,好吧,是的,是的——你现在当然不是了.在我费尽心思地推波助澜以后,你当然可以骄傲地将这件事说出口,卡里尔·洛哈尔斯。但是,人类是永远不会吸取教训的种族,你们一直在重蹈覆辙,这也是为何我如此喜欢你们。”

        “最后,你到底做了什么?”卡里尔语气漠然地问,留声机则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取决于你在问什么。是你的复苏,还是罗伯特·基里曼的疆域中正在发生的这些故事?”

        “后者。”卡里尔冷冷地说。

        他的回答让留声机忽地发出了一阵吸气声,宛如一个正在瘾头上的贪婪毒虫,正在用他溃烂的鼻子深入粉末堆,狂乱地吸取刺激之源。

        留声机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变得缥缈不定,像是咆哮,也像是咏叹。它好像变成了一个富有经验的歌剧演员,正在用自己的神智与生命作为代价上演这最后一出舞台剧。

        它呜咽,尖叫,呐喊.

        最终,它狂笑。

        “啊,我已经闻到它们那复杂的味道了。黑暗,恐怖,美好,希望,沉沦。人性的抉择,永恒的美妙——难道你看不见,吾友?难道你嗅闻不到那些羊群所散发出来的一无所知的气味?”

        “低下头,像是一个凡人一样谦虚地找寻吧,卡里尔。我要你亲眼见证这一首无心之诗,待到你寻见真相之时,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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