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墙壁是一种纯洁的白色,瓷砖块将混凝土的灰色掩埋了起来,使其变得舒适且圣洁。

        大厅内立着罗伯特·基里曼的塑像,但并不是最常见的持剑像,而是捧着书,穿着长袍的学者形象,想来大概是寄托了一点美好的祝愿。

        站在卡里尔的角度看过去,他恰好能看见那张帝皇画像的平静双眼。画家的技艺在这双眼睛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无论从何角度望过去,它们都始终带着淡淡的悲悯。

        卡里尔与它们对视,右手轻轻摊开,那把原本被费尔·扎洛斯特紧紧握在手中的刀刃便开始颤动。

        任凭他如何紧握右手,甚至是使用灵能阻拦也根本无济于事。在堪称惨烈的金属摩擦声中,那只金属手套被刀刃的握柄彻底摧毁,变作卷曲的废铁,卡在了烂泥似的血肉之中。

        卡里尔伸手将刀重新握住,它没有沾染半滴血迹。

        “你是诺斯特拉莫人?”费尔嘶嘶作响地问,脸色显得更加惨白。

        “是。”

        “那你为什么不说诺斯特拉莫语?”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卡里尔缓缓回答,并提着刀向前走了一步。

        他的行为让大厅内除去这个所谓的费尔以外的其他巨人全都举起了枪。十四把爆弹枪警惕地瞄准了他的要害,但是,他们知道,这其实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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