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瑞尔警惕地站起身来,却忽然发觉自己其实并未受伤——他仅仅只是被击飞了出去而已,武器脱手而出也不过只是因为一股难以抵抗的震荡力。

        他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细细感触之下,他唯一称得上受损的东西便只有自尊心。

        随后,他听见了雄狮的声音,但并不像是往日,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自信和威严,反倒低沉到了极点,犹如一个感到空虚的哲学家正在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人生发出最后的叹息

        “这不可能。”莱昂·艾尔庄森说。

        “为什么呢?”那個人语气温和地回问。

        他轻抬右手,手指轻挑,带着长矛旋转了一圈,让那泛着金光的矛尖朝向了下方,随后举起手臂,将长矛的柄端朝向了雄狮。

        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只要雄狮有任何其他想法,那么这把武器便可再次洞穿他的身体阿兹瑞尔暗自期待着这件事发生,却再次大失所望。

        雄狮没有这样做,甚至没有抬手接过武器,反倒再次后退了一步。

        有那么一会,阿兹瑞尔觉得他的原体会随时发起攻击,但事实是没有。而另一个人——就姑且将他称之为人好了——则再度旋转长矛,将它深深地钉入了那些‘泥土’之中。

        紧接着,他转过身来,带着胸膛上的空洞看向了阿兹瑞尔。透过那个狰狞的伤口,暗黑天使此时甚至能看见他原体阴晴不定的脸。

        那人朝他走来,走得很慢,但步伐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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