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要去哪,一向如此,在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感到迷惘。毕竟,此事的本质完全可以以一言蔽之——杀戮。

        在领兵打仗和维修受损机仆这两件事上他或许没什么发言权,但如果谈及杀戮呢?

        说来也是讽刺,他只在这件事上拥有可以被称作‘天赋’的东西。

        想到这里,卡里尔藏在围巾和大衣领中的下半张脸不由得轻轻地抽动了一下,他几乎要笑出来了。

        可惜没有。

        在风中,他走向一条小巷。两名正在巡逻的警卫看见了他,但没有过来盘问,只是站在路灯下目睹这个本就身处黑暗的男人步入一种更为幽深的黑暗中。

        究其一生,直至死去,他们也不会将这个人和不久后即将发生的一系列恐怖联系起来.

        他们永远也不会知晓。

        除非他们像卡里尔一样,能够隔着数千米捕捉到一种从地下传来的隐约声响,然后将那声响加以拆分,就像是用刀刮去骨头上残留的肉和神经,取得一根闪闪发光,洁白无暇的大腿骨。

        卡里尔轻轻地将这条大腿骨提在了手里。

        他的脸已经不再温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完全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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