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见,阁下。”塔拉辛干巴巴地说。

        卡里尔对他点点头:“的确如此。”

        他们之间的对话简短且平静,就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旧相识某日忽然在陌生的城市街头碰见,彼此都有话要讲,但都选择不讲,因为他们都有事情要做。

        而奥瑞坎对此感到困惑。

        非常困惑。

        他的独眼紧紧地盯着那个男性人类,在刚刚过去的、平庸之辈甚至无法感知到的稍纵即逝的三秒钟以内,此人以一己之力将塔拉辛的护卫和技师屠杀殆尽。

        他们的躯壳现在就散落在他脚边,如毫无价值的垃圾。

        奥瑞坎的确认为他的这些同胞算不上才能出众,但他们毕竟是太空死灵——而他们在那双本该软弱的血肉之手中却脆弱地像是

        奥瑞坎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单词:玻璃。

        这是人类的形容,人类的词汇,由他们所谓的语言中诞生。

        奥瑞坎还记得应该如何称呼它——高哥特语,一种冗长、复杂且并无多少创造力的语言。它与人类这个种族向来自我夸耀的所谓漫长历史一样,可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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