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渔者为这句话而沉默了数秒。溪流依旧,两根由树枝被修剪而来的钓竿摆在他身前,仍然稳固,一旁摆着的篮子却空空荡荡,看不见半条鱼获。

        “.我很抱歉。”忽然,他如此说道,声音低沉。

        “别道歉了。”科兹轻轻地说。“牺牲是必要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却不行。”

        渔者叹息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看上去并不高大,但肩膀很宽,皮肤粗糙得犹如羊皮纸。他转过头去,伸手抓起鱼竿,将它们一并抽出了河流,提在手中。

        “你这句话也完全可以用在莱昂身上。”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相信他的觉悟,但他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和牺牲恐怕没多大关联。归根结底,那是一桩一万年前的旧事,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不应该再为此付出更多东西。”

        科兹走到他身后,方才停住脚步。在风中,他的声音听上去犹如絮语。

        “他已经所剩无几了,父亲。”

        “他还有很多。”渔者说,似是反驳,似是陈述,似是叹息。“他的意志力会让他获得胜利的”

        “但那需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科兹寸步不让地继续追问,咄咄逼人。“我不愿看见这件事继续对他施加影响。”

        渔者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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