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杀戮。

        就像这风雪一样,我知道怎样又快又好地杀。杀人是一方面,杀其他东西则是另一方面,但我都很了解。

        我现在还知道这些事吗?

        他停住脚步,思绪随之一同而停,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疲惫。

        总是这样,只要他想得太多,精力就会飞速消耗。他几乎有点站不住了,如果不是手里那根木棍,恐怕他现在已经迎面栽倒在雪中了。

        他勉强站直身体,抹了把脸,胡须上结的冰在他破烂的毛手套上碎成星星点点。他稍微用力,握紧手指,开始耐心地等待。数分钟后,他用自己仅剩不多的一点体温将这些碎冰化成了雪水,随后立刻仰头喝下。

        这当然不是什么好选择,但他没得选。

        我曾经有很多选择,是吗?

        又一次,他恍惚地问自己——但这问题到底来源何处?天杀的,到底是谁在问问题?

        有时候,他会觉得疑惑,因为他并不认为这些完全称得上‘愚蠢’的话不会从他脑子里冒出来,但它确确实实地出现了,他甚至还不得不回答

        这是种极其强烈的怪异感,就好像有另一个人正待在他的身体里,借用他的思维,抛出这一个又一個蠢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