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

        “莱昂·艾尔庄森。”男人语气很平静地告诉他。“可千万记住了。”

        风雪呼啸,白茫茫的雪花密密麻麻地挤占了他眼前的每一寸空间,如子弹般从天而降,盖在了那男人的身上,将他彻底掩埋,再无声响。

        莱昂·艾尔庄森

        他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念着这个名字,一步步地朝着那片焦土行去。

        这一路同样并不轻松,地面上满是炮弹坑。他每走一会好路就得不断地爬上爬下,这对他当前的身体情况而言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好在那根木棍仍然在他手里,它忠实地提供着帮助。

        当它的尾部已被泥土牢牢裹住以后,他也终于正式地进入了焦土之内。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立即冲入鼻腔,被动地使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木棍,肌肉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有些东西缓缓地浮出水面,那是一种代表了野性的直觉。它带着他转过头,看向了右侧方的一处土丘。

        那里有一片空荡无人的阵地,已损毁的运兵车和坦克凄惨地敞着肚腹,机械元件嘶嘶作响,遍地都是鲜血、弹坑和轰炸留下的痕迹。

        诡异的是,他没看见半具尸体。

        犹豫片刻,他朝那边走去,越靠近那片阵地,血腥味就越浓。他的太阳穴开始跳动,整个人的步态一点点地变得轻盈无比,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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