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永远有些东西会在不经意间使你流血,血流如注且无法愈合。哪怕许多年后,它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凯乌尔·萨霍拉抬手放于桌面,手甲反射着烛光,他的身体微微弯曲,仿佛随时都要起身。铺着白布的餐桌仍等待着这场晚宴的主角,现出一片虚无。

        凯乌尔怔怔出神地凝视着这片纯白,不做动作,不发一言,四周却充斥着人声。

        不喜饮酒的夜之子嗣们选择了以清水或略带甜味的一种果汁代替,另一些人则推杯换盏,手中银杯摇晃,血液般猩红的醇酒在其中散发芳香,一个又一个故事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被讲述而出。

        口吻不尽相同,但总可被归纳为轻柔或安静的范畴以内。声浪连成一片,如午夜时分扑打悬崖的潮水,静谧之中自有起伏。

        显而易见的是,凯乌尔并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不可称之为厌恶,亦不像是难以适从,若非要加以形容,恐怕除去直接询问他得到答案,便只剩下捧着字典翻阅数个小时这样的笨办法可用。再不然就是生造出一个新的词语,专门用来指代他此刻的心境,然后再也不提起。

        “老毛病又犯了?”坐于他身侧的谢赫尔·冷魂问道。

        审判之刃的至高大团长似乎知道一些秘辛,此刻的表情正介于耐人寻味与想找点乐子之间。

        暗影骑士看他一眼,一字一句,生硬异常地反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随你的便,兄弟。”冷魂夸张地举起双手,以示投降,一个虚伪的笑容已取代原有的表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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