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九千六百二十七。
考尔的一个思绪中忽然划过这个数字,这是他此刻同时运行的思维进程总数。换言之,他将自己分割成了一万九千六百二十七份,并将它们一一分配,用来处理那些天文数字般的数据洪流。
每一秒钟,他都要完成至少上百万次数据交互,这些事将精准无误地传入他的主处理器和多个次要处理器中,最终在他的思维空间中汇聚成一副巨大的墙壁。
是的,他正在想象一面墙壁,其上挂满了显示器,每个显示器都呈现着不同的画面:集群作战的机仆,搜索废墟找寻幸存者的无人机,正在为彻莫斯的辅助军们提供弹药补给的飞行平台
考尔的一部分不禁为此升起一股强烈的傲慢:那群腐朽的老不死能做到这种事吗?他们能像我这样以一己之力扭转局势吗?
这个问题被扔到了另一部分的他那里,答案很快显现:不,他们不行,但你的傲慢实际上毫无意义。若他们都可像你这样拥有此等超出想象的动力源,分出将近两万个思维又是什么难事?
嗯,有道理,但这也代表我可以更进一步。我能感觉到,那块碎片还远远没有抵达它的极限。
或许,我可以
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就被考尔自己干脆利落地毁灭了,甚至连带着那个思维进程都没有放过。
他做起这件事来毫不留情,仿佛那个进程中储存的知识与记忆都并不重要——而这对他造成了什么影响?一两秒的迟疑?喉咙中发出的咕哝声?
或许二者皆有,或许还有更多,但考尔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一万九千六百二十六个思维进程正以超乎想象的同步率同时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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